哥哥的笑容
林育萱 / 復旦國中二年339班 / 刊登於國語日報
急促的喘息聲在書房裡迴盪,身後傳來一股難聞的汗臭味。猛然回頭,我再一次皺了眉頭。這樣的情況已不是第一次了,只見練完舞的哥哥蹲下身子,痛苦的按著胸口。
哥哥的心臟一向不好,壓力加上超乎體力所能負荷的練習,使他的胸口再一次劇烈疼痛著。比賽的逼近殘忍提醒著:沒有人可以停下練習的腳步。他總是告訴我,跳舞是他最喜歡,也最投入的事,卻也總是按住胸口,以最無力的聲音告訴我:「好痛!」這一次,我看見他的熱情,卻也看見他的脆弱。
在我能看見他的時間,他幾乎都在跳舞,不斷的練習著,喘息著。有時,我也和他一起跳,跳些簡單的動作,因為他說,自己一個人拼命,很孤單。這是我唯一能支持他的方式,就像他陪著我在深夜裡苦讀是一樣的。就這樣,經過無數次的練習,和無數次身體的不適,比賽的日子,來臨了。我想,我心臟跳動的頻率,和哥哥是一樣的。望著各個強勁的隊伍,我靜靜等待著哥哥和他的朋友們的出場,他們的表演一點也不輸其他隊伍,而我,為哥哥拍下了帶著敬佩的響亮掌聲。
一回到家,我便急匆匆的衝到哥哥身邊。「幾名?」我帶著期待和小小的緊張。「妳猜囉!」哥哥不改靦腆的笑容,不一樣的是,他那絲掛在嘴角的得意。是的,我看了那值得的笑,勝利的笑,為自己自豪的笑。他的笑靨久久掛在臉上,也久久烙印在我的心裡,那令人難忘地笑容……